完结

糟糕,被恶灵攥住尾巴了!

亭南溪作者

古典架空

0万字完结酷爱书院

11-22 17:53: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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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糟糕,被恶灵攥住尾巴了!》情节跌宕起伏、扣人心弦,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,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糟糕,被恶灵攥住尾巴了!最新章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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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最新作品: 贪吻小玫瑰[娱乐圈] 糟糕,被恶灵攥住尾巴了! 卿卿美人画罪师

《糟糕,被恶灵攥住尾巴了!》精彩片段

暧昧无边的夜色中,传来一声闷哼。言卿在黑暗中被人抱得紧紧的,明明浑身滚烫,可他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颤栗。他难堪而地撇开脸,细指用力攥着拳,眼眶薄红似有泪花。伏在他肩头的男子青丝旖旎,那人霸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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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无边的夜色中,传来一声闷哼。

言卿在黑暗中被人抱得紧紧的,明明浑身滚烫,可他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在颤栗。

他难堪而地撇开脸,细指用力攥着拳,眼眶薄红似有泪花。

伏在他肩头的男子青丝旖旎,那人霸道捧起他的脸,唇齿温柔轻舔眼角濡湿,轻轻逗弄着。

“哭什么,睁开眼看我。”

夜色深浓起了雾,言卿看不清那人的脸,只记得他眸子乌黑似墨亮得惊人,像是蛰伏多年的野兽,神情阴鸷而偏执。

一双凤眼向下,是对猎物的势在必得,是抑制不住的欲望勃发。

回想起昨晚春.风一度的滋味,那人眼底彻底嗜了红。

男人透着情动的沙哑,炽热的吐息在言卿耳廓游走:

“昨晚你动情时,我瞧见了你耳后金色鱼鳍,可真是漂亮呢!”

言卿又羞又恼,原本清冷似霜的面上,泛起一丝潮红。

那人说的没错,他们鲛人族,只有在心甘情愿的时候,才会露出耳后金色鱼鳍。

想到这里,言卿眼神微冷,咬牙切齿道:

“你滚开!”

可那人叼着他耳珠厮磨,指尖从腰间软肉划过,漫不经心地诱哄着:

“小鲛人,昨夜你可不是这幅模样。”

……

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,言卿从春梦中惊醒,他带着一丝茫然与悸动睁开眼,在黑暗中微微喘着气。

这是一通陌生来电,电话那头的人口气恶劣:

“喂!姓言的小白脸,赶紧给老子滚蛋!别他妈当钉子户,要不然老子弄死你……”

对方狠话还没放完,言卿面无表情挂掉了电话。

他往身下望了一眼,苍白俊美的脸上泛着一抹不太自然潮红。

他大概是真的要疯了,竟然会在一个荒唐梦里起了反应。

看来是他们鲛人族情潮期要到了。

言卿浑身燥热再无睡意,他起身冲了一个澡,这才冷静了下来。

六月的天,就连夜间的空气也是灼热而沉闷,饶是如此,他还是忍不住握拳,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。

“咳,咳。”

这几年他身上灵气退减的厉害,尤其是夜间,稍微受点凉就会犯咳,他撑起身子在床头柜摸摸索索一阵,这才够到了药瓶。

言卿吃完药,无意间瞥到镜中人满脸病弱气,偏偏眼尾一抹殷红,染了几分媚意。

啧,他一个快要死的病秧子,竟也开始欲求不满做春梦了?

言卿冷笑着掩下心思,慢条斯理戴起了金丝眼镜,将孤寂的眸子掩于单薄镜片后。

有了细边眼镜的映衬,这张过分清冷漂亮的脸蛋,终于显露出了些许“人”味。

很多时候,言卿总给人温和斯文的错觉,他总是冷淡的、平静的,很少生气的。

因为这个世上他在乎的东西很少,除了404号伞铺与胡猛,他与这个热闹喧哗的人间并无半分牵连。

他打开了手机,现在是夜间11点30,还有30分钟他就要上班开门营业了。

***

江州市白日拥堵喧嚣的长街,此刻都归于黑暗、隐于寂静,偶有呼啸而过的大货车,带着亡命之徒的气势,溅起无数尘埃与尾气。

言卿披上牛仔外套,骑着自行车在林南区建设大道某个巷口停下,这条商业街早就被围栏给挡了起来,他只得弓起身体,推着自行车从一个破砖洞进入。

三个月以前,整条建设大道地皮被某土老板买下,据说土老板财大气粗,这条街的原住民喜滋滋得拿了天价补偿金,喝香的喝辣的去了。

可偏偏建设大道404号伞铺老板,拒绝了地产公司天价赔偿,并且扬言:

“给我一整条街,我也不搬!”

因此404号伞铺成为了江州市响当当的钉子户。

言卿便是404号商铺钉子户。

杂草与垃圾丛生的巷道尽头,唯一亮着灯的便是404号纸伞铺,在幽静空旷无人的街道,这盏并不明亮的灯,也不知照亮了谁回家的路。

404号商铺是一家古色古香的伞铺,新中式吊灯光线柔和,投射在墙上各式各样的油纸伞上,伞面绘纹更是千奇百怪,既有古典雅致的浮光山水画,也有Q般童真的铁甲奥特曼。

总之,啥稀奇古怪的伞都有。

言卿正坐在柜台后,低头削制竹骨,一身宽大的牛仔服衬得他格外清瘦,苍白的面色近乎透明。

“欢迎光临,欢迎光临。”

机械电子女声突兀响起,头顶的白炽灯却莫名闪了两下,玻璃大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,一股寒气循着缝隙钻进屋内。

一个浑身沾满泥沙的中年男人,在伞铺门口徘徊半天,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。

言卿放下手中活计,点上一根蜡烛,玻璃门外中年男子看到这抹光亮后,这才下定决心推门而入。

“欢迎,光临......欢......迎,光临。”

门铃再次响起,或许是电池即将用尽,欢迎声变得支离破碎,断断续续,在大半夜里听起来,倒有些毛骨悚然。

中年男人被诡异的门铃吓得一跳,他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:

“唉哟我艹,这门铃老吓人了!”

说完他看向言卿,心下却忍不住一惊:

乖乖,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,不会是妖怪变得吧!

言卿抬起细长眼眸,来人左脸被压烂成了血窟窿,脑浆都滴在肩上,左眼球血淋淋地垂在眼眶下,晃晃悠悠滴着血珠。

中年男人蹒跚走到柜台前,从破破烂烂工装口袋翻出一张纸币,血肉模糊的脸上撑起一个笑容:

“老板,来包烟。”

言卿琉璃色的眼瞳盯着中年男人片刻,半晌,淡淡说道:

“黄泉伞铺,卖伞不卖烟。”

中年男子疑惑而茫然拍了拍压扁的脑袋,红白相间的脑浆与血迹齐齐飞溅到柜台上。

“伞铺?黄泉伞铺,咋是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?”

他依旧不明所以喃喃自语着:

“我来伞铺做什么?我应该在开车啊?”

言卿见他什么也想不起来,他滴下一滴蜡油,沾在自己的食指腹上。

下一瞬间,言卿苍白冰凉的指尖,轻轻点在男人的额间。

“下次开车,记得慢点。”

鲛蜡滴于眉心,活人可见鬼,鬼能见生平。

中年男人被蜡油一点,瞬间呆愣在原地,一连串的回忆如潮水般窜进他的脑海里。

他想起来了,他想起来了!

他在高速公路上跑车,挡风玻璃前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影子,而原本紧握方向盘上的左手,却不受控得猛打转向!

惊慌之下他猛踩刹车,可大货车被刹车惯性翻到,满车的泥沙将他盖得严严实实,他绝望得张了张嘴,却喊不住救命二字。

言卿垂下眼睫,拿出平板快速滑动了几下,他点开了一则运沙车司机在仙栖山身亡的新闻。

“王德友,今天下午四点十八分,你就已经死了。”

听到自己的死讯,中年男人起初有些头昏脑涨。

“死了,谁死了?”

随后他回过神,不可置信勃然大怒。

“你,你瞎说什么呢!我这不是好生生得站在你面前,你凭什么咒我死了!”

言卿目光扫过他“好生生”的面容,递了一把古朴油纸伞,不带什么情绪说道:

“黄泉路上多泥泞,忘川河畔雨不停,王德友,这是你的阴阳伞。”

这是一把青竹伞柄的油纸伞,看起来十分普通,可世人却不知,鲛人善织,织水为纱。

一把阴阳伞,渡鬼入轮回。

王德友颓然垂下头,空洞的脑袋里不断冒着血,跟小溪流似的滴了一地。

“我不能死啊!我开车开了十几年,从来没出过车祸,我怎么可能会死呢!!!”

“我要是死了,我闺女怎么办!她一个女娃娃在外地念大学,不容易啊她!”

想起了闺女,王德友忽然在全身上下翻着破烂衣裳,可荷包里除了粗粝黄沙,什么也没有。

“我闺女的照片呢,我闺女的照片呢!”他又急又气,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。

言卿脸上带着看破生死的坦然,仿佛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时间到了,你该上路了。”

听到这句该上路了,王德友突然崩溃,他蹲下身子凄厉地大哭了起来。

“不,我不走!我不能走!我要留在这里!”

悬挂在屋檐四角的铃铛剧烈晃了晃,这是亡魂生前的执念与怨气撞响了生铃。

王德友压扁的脑袋不断流出血水,浑浊的眼白变得黑沉,枯槁而干瘦脸上落下两行血泪,他干涩的声音骤然拔高,变得有些毛骨悚然。

“我不能死,我要留在这里!我要留在这里!”

窗外有浓云遮住了月光,屋内原本一闪一闪的灯,陡然间全部熄灭,天地间一片漆黑无光。

言卿在黑暗之中微微眯了眼,金丝镜片反射一道冷光,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。

不是每一个亡魂,都能平静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,有的鬼是涕泪俱下,有的鬼悲怆悔恨,也有的鬼像王德友一样,狂暴而愤怒。

只是,王德友散发的浓烈怨气中,还掺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臭味,好似是荒山洞穴中不见光的霉味。

王德友全身煞气浓郁,似有变成恶鬼的预兆。

言卿不动声色得起了一个手势,角落里一把朱红油纸伞腾空而起。

一瞬间,屋内中央悬空出现了一个太极双鱼阵法,阵法为莹润的水光色,自上而下皆为符文,其阵眼之中有繁体字若隐若现,赫然写的是阴阳二字。

言卿一声令下,太极双鱼法阵腾空而起,汹涌的水波以迅雷之势朝往王友德袭来,眨眼间,王德友被无数水线缠饶结结实实,动弹不得。

他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,在一阵剧烈颤栗过后,王德友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黑血。

在地上的黑血似有东西在蠕动,很快一阵黑雾在王德友身上萦绕不散,叫人瞧不清他真实的面容。

黑雾愈发深浓,言卿暗中施力,双鱼阵法势如破竹,水波游移间撕碎黑雾,而王德友只能面色痛苦得狰狞哀嚎着。
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

就在黑雾无踪无影之际,言卿眼尖得瞧见,竟有一道半透明的虚影从王德友右手手心逃窜,下一秒,王德友的灵体慢慢消散在风中。

言卿古井无波的长眸闪过一丝凝重,随即他快速念起符咒。

“天圆地方,律令九章。吾今起伞,万鬼伏藏。追!”

一声追令之下,原本悬空的双鱼阵法,竟分化为无数根伞中剑,于虚空中快速追击着那道半透明的虚影。

虚影一路逃窜至伞铺后门,本想从后门缝隙之中逃脱,可它没想到,自己的尾巴被竹骨伞柄死死定住,伤口带出了一滩黑色腥臭液体,恶臭难闻。

言卿也跟去了后门,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不断挣扎的虚影,眉间似瓦上霜:

“山魈,哪里逃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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